夏葵

头像by@团砸_揉肚肚
es的cp主吃Leo司,英纺,和双子
cb零纺
ars虹组担 本单位js sk和笃随意切换

【レオ司】月见花

Attention:

OOC有

平行世界

古风修仙

自设转校生

以上OK请继续↓

==========================

四月,八瓣的樱花顺着风洋洋洒洒落下,飘落在水阁旁的荷叶上。嫩绿色的初生荷叶托着粉嫩的花瓣,被风吹了几下,花瓣便在叶子摇曳之中打了几个转,落在池水之上,沾了晨露的花没一会就没入那碧水之中。

月永レオ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仙境一般的景象,他哼唧了几声,赖着不肯起来。过了一会儿,只能听见鸟鸣和风声的无聊光景终于让他忍不住坐了起来,动了动浑身酸软的四肢,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头在他的动作之下咯啦响了几下,打断了树上的鸣啭之声。

“嗯嗯……”

他用没有睡醒的双眼去看那些树叶之间的缝隙,视线在那晃眼的阳光下终于有了聚焦。他咂了咂嘴,原本打算再躺下去睡一个安稳的回笼觉,一段悠长的琴音从远远的某处传来,勾得他对那阳光下绝好的午觉位置完全失去了兴致。

他顺着琴音一路走,绕过了水阁那一碧荷池,停在水阁的侧墙边。看着那徒手翻不过的距离,月永レオ手腕一转捏了个剑诀,借着佩剑的力量,跳上了水阁的墙上。

“听雨阁有门,请您走正道。”

琴音停了下来,月永レオ低下头,果然看见阁楼之中那唯一开了的窗棱之间坐着一个绷着脸的少年,他纤细白皙的手按在架在木桌的筝琴的细弦之上。少年的红发细细的用白绸束起,鬓角落下的碎发随风扬起几缕而后又落下,那双紫琉璃一样清澈的杏眼盯着他的脸,随后视线向下落在那踩在墙上的双脚上。

“啊呀,墙就是为了被翻才建在这儿的,如果没人翻墙,这堵墙建在这可是一点都没有价值了。”

月永レオ看着窗内的少年皱着眉不赞同的模样已经把他的身份猜了个七八分,世人传朱樱家家主的独子是个琉璃一般的人物,温软透彻,特别是那一双紫色的眼睛,只是视线落在某处就像咒文一样能夺人心神。

他看着面前带着隐隐愠色的少年,笑世人永远只能看到一面,面前的小公子哪如他们传言那般温润如玉,他们看到的只不过是习惯性地带着疏离的君子面具的他罢了。

“好啦好啦我这就下去,朱樱少爷可不要生气。”

他想着,若是把对方逗怒了,也得不到多少好,再说了,面前的人也并没有人们说的那般有趣。

正想着要转身跳下去,身后传来了声音。

“阿姊,帮我把他赶出去。”

少年微微转过头,看向了站在他身旁的看起来像是侍女的棕发棕眼的少女,轻声地说“父亲大人再过一个时辰就要来考核琴技了,我不想看见我的水阁之中有外人。”

“阿司,他是朱樱大人故人之子,不能赶出去的,你就忍一忍,过个两三天他就走了。”

那个女孩子扬起了她被芽青色外套遮住的手臂,圆润可爱的指尖在袖口露出了一角。她用广袖遮住了半张脸,虽然嘴上在劝慰少年忍耐,但是却抬脚走向窗口。

翻出听雨阁的少女手上抛出的白绫在她脚下如同一条笔直的道直直通向他,她踏着白绫像是飘一样贴到月永レオ的身边。少女操纵着短小精致的匕首逼向他,那锋刃带着风向着他挥去,感受到了杀意的月永レオ回过了头。

“哇,家大业大了不起啊!”

他被吓得跳向另一边,耸了耸肩喊到“含着金汤匙出声就可以欺负人啦——欺负我没钱没靠山啦!”

喊完了一抬头就看到坐在窗边的朱樱家的少爷深深皱起的眉头,心底大呼暴殄天物。他心想,那样好看的一张脸如果因为天天皱眉而生出了法令纹就可惜了。

全然没想到自己才是让对方皱起眉头的罪魁祸首。

“阿姊,回来吧。”

朱樱司开了口,还在追着月永レオ的少女猛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踏着白绫又“飘”了回去。

他站起来,手上开始动作。

他垂眸脱下了绑在指尖的白甲收到包里,然后开始收拾自己摆在桌上的筝,抬眼瞥了一眼站在墙上笑嘻嘻叼着草根坐下的那个人,撇过了头拉住了回到他身边的少女的袖子的一角,说:

“下次不再来这边就是了。”

“你去惹了朱樱家的少爷?”

跟他一起来的濑名泉挑了挑眉毛,那双蓝色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瞪了他好一会儿,见他笑嘻嘻的点头的样子,终于气不打一处来的泄了气坐回旁边的椅子上,无话可讲的摆了摆手,颇像对自己废柴儿子终于死心了的老母。

“他天生体弱加上母亲早逝……你可是不知道这个家里的人有多宠他,我这次可不帮你收尸了。”

“呵,能有多宠?能有那边的那个宠自己小公主那么宠吗?”月永レオ摆摆手,他还真不信哪家人会把自己家继承家业的独子宠成女儿一般。

“有,公主什么的怕是还不如他。”濑名泉说“你那日看见的听雨阁,就是朱樱家主知道他喜欢荷花便叫人在旁边挖了个湖,一点点运来淤泥种上的花,那流水全是族人疏通小道引来的。”

“你还是想着过几日怎么和朱樱家的小公子道歉比较妥当。”

“我不,反正那日他说了再不来那什么听什么阁,”月永レオ把脚翘到桌子之上,双手往后垫着头,一副安逸地样子靠在自己的座位上,随手顺走了茶几上的那个苹果咬了一口,说“也没有人来管我对他那阁楼做什么了——我一直好奇着呢,他那个被你们吹得天花乱坠的阁楼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你上次不是已经去看过了吗?”

“没呢,我只不过是在那池子旁边晃了晃,睡了个午觉之后就遇见那个小少爷了。”

“你自己去吧,我还要跟着其他人一起去书院。”濑名泉看着面前这人一副无赖的样子,叹了口气“可别再惹那个小少爷了,就算你父母曾经和朱樱家主认识,现在也不可能为了他的心头宝讲以前的情义。”

月永レオ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的话,然后转过身脑子里就开始盘算着怎么弄点东西捉弄捉弄那个看上去一脸疏离的小少爷。

他打了个哈欠,看着他自己暂居的阁楼,望见了小少爷所呆的听雨阁莲花池的一角,灵光一现。

若是要找能吓到小少爷的东西,何必想那么远,眼前不就有一池水中的游鱼和蛙。

他脑子里向着小少爷受惊的样子,嘿嘿一笑之后踏着自己的剑一路飞到莲花池的中间,踮着嫩绿色荷叶一路飞踏,见到池里的鲜红色锦鲤便捉了,用身边的荷叶包着,再踏上自己的佩剑一路飞进了听雨阁之中。

听到响动的朱樱司抬起了头,正正对上御剑飞行的月永レオ脸上受不住的坏笑,他正皱着眉头思考面前的人又在搞什么坏事,就见一只红鲤从那人怀中跃出,一下蹦到他的脸上。

“你……”

朱樱司把那只还在蹦哒的锦鲤从脸上拿了下来,脸上带着的鱼腥味让他有些不好受,他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被良好的家教抑制住了。

“你,帮我把这锦鲤放回湖里去吧。”

他转过身,对着门外站着的仆从招了招手,然后把那只还在不停挣扎的鱼放到了仆从的手上,然后转过了头,皱着眉头看着笑得快从佩剑上跌下来的人,伸出手一下扫过摆在旁边的筝,泠泠的琴音一下子打断了月永レオ的笑声,让他的佩剑开始不受控制地浮动摇摆起来。

“诶诶——有话好说可不能弄我的佩剑,跌下去会出人命的!”

月永レオ赶紧稳住了自己的身形,看向那个已经明显愠怒的少年,笑着说:“不过是用一只鲤鱼逗逗你而已,你何必那么生气呢?”

在月永レオ急着稳住自己佩剑的时候,朱樱司早就已经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伸出手开始调整因为刚刚那一下而不小心弄乱的插花。听见月永レオ向他搭话的声音也不抬眼,颇有一副把对方当做透明人的样子。

但月永レオ是谁啊,他十岁就折腾完了自己认识的所有小孩,哪个不是对他心服口服,还从没见过这般对他爱答不理装作正经的小孩。

“诶诶,看看我。”他从佩剑上跳了下来,拉过了一个垫子就趴在了朱樱司的身边,戳了戳对方的腿“看看我嘛。”

“……”

朱樱司似乎是终于烦了对方,斜了下视线瞟了他一眼,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回了自己的花上,似乎面前打滚耍赖的人不过是一团空气,不值得他分神去看。

月永レオ伸出了手,抽走了朱樱司捡出的一支春樱枝,拿在手上甩了甩,枝上粉红色的花瓣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粗暴的对待,落了一地的残花点缀在深色地面上。

“您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似乎是终于看不惯月永レオ的行为,朱樱司放下了自己手上剪花枝的剪子,左手那一朵紫得好看的芍药被他轻柔的放在地面上,转过身对着面前趴在地面上的人开口质问。

“我无聊嘛——”月永レオ说着,晃了晃手上已经变成光光一杆树枝的樱花枝“你这阁楼离我住的地方又近,我当然就过来找你唠嗑啦。”

“……下次过来,不要摧残这些鱼鸟花草了。”

朱樱司盯着月永レオ的笑脸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拿过了那只已经被他摧残得看不出原本样子的枝干,用剪子修剪一两下,插入花盆之中。原本以为对方又无视了他的月永レオ本想再抢过地上的芍药吸引他的注意,却在听见对方带着叹息的语句之后停下了手,那只拿起了红芍药的手硬生生地把手撇到面前的那个人的头旁,恍惚之下将花插入对方柔软的红发之间。

等他收到对方带着些许惊愕的眼神之后,脑子才清醒过来,挂起带着些许痞气的笑容说“我看你比这插在盆里的花更适合这只芍药。”

“这是花道,不叫做插在盆里的花。”

红发的少年伸出手稳了稳自己头上的那只芍药,原本就坐得端正的坐姿又挺直了几分。月永レオ看着朱樱司修长纤细的手指从地面上捡起了几瓣被他弄落的樱花,然后一瓣瓣撒在那湛蓝的冰裂花盆内,激起了一圈圈细小的涟漪,那盆插花似乎就在花瓣触水的一瞬间活了过来。

“我说啊,你每天就看着这些宫商角徵花花草草的,难道不无聊吗?”月永レオ看着他把插好的花摆到了身后,然后起身摆好筝,取了一支香点燃了就又坐了下来,“你就没有别的事做吗?”

“有。”朱樱司回答道“未时要温书三卷,抄书两卷。”

听到他的回答,月永レオ就觉得一阵无力,他叹了口气,说:“除此之外呢?你可别告诉我没有了。”

“有,申时射箭一个时辰。”朱樱司敛了下自己的眼帘,绑好了手上的白甲,试着拨了两下琴弦,说“大抵就是这些了。”

“那、那玩乐呢?”月永レオ问道“放纸鸢之类的。”

“没有。”他摇了摇头,说“我自小身体虚弱,出去吹多了风怕是又要生病惹家里人担心。”

说完这句,朱樱司便不再回答月永レオ的问题。他开始拨动琴弦,清澈的琴音响了几声之后,月永レオ就觉得自己原本一片无奈惋惜的心情就被抚慰了,渐渐的眼皮也开始重了起来。

朱樱家的小公子这琴艺,确实是不服不行的。他这么想着,干脆就顺着自己的想法趴在朱樱司的身边睡了下去。

“阿司。”

一曲终了,等朱樱司从琴声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有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手上拿着一件淡紫色的披风和一张毯子。

“阿姊,谢谢你。”朱樱司笑着接过了杏手上的毯子,随手挥开披在了趴在地面上睡得正香的月永レオ的身上,“今天的杏花糕,就麻烦阿姊多做点过来了。”

“无事,”杏摸了摸对方的头,说“你爱吃,想吃多少阿姊做多少。”

若是现在月永レオ睁眼看,就会发现那个被朱樱司叫做阿姊的少女正是那天拿着匕首刺向他的人,而她的双眼却不似那天普通的棕色。而两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跟那天在他面前展现的主仆氛围完全不同,看着更像是普通的姐弟。

“伯父他现在在书房等着你,我先去做杏花糕,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吃上热腾腾的糕点了。”杏伸出手帮朱樱司拾起地面上那些还没来得及收拾掉的花瓣,她把花瓣全部拾起之后尽数撒入了窗口之下的水池之中。

“那阿姊,我去去就来……这个人,还麻烦阿姊帮看着。”

朱樱司卸下手指上的假指甲,起了身披上了刚刚杏带来的淡紫色的披风,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想起了那个还躺在地面上的人,又回过头嘱咐了杏一句。

“我知道,阿司你去吧。”

评论 ( 1 )
热度 ( 27 )

© 夏葵 | Powered by LOFTER